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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之四‧Begin


 如果說,獨自面對二十多位的吸血鬼們,卻還沒有被咬死、瞪死或吸光血致死,是擁有極大的好運(或是基於某吸血鬼王子的面子),那麼夜琉以後大概可以試試,召喚惡魔出來聊天喝茶下棋了。

 四十多隻眼,十多道殺氣,少數好奇的視線,剩下的注意力沒放在他這個人類老師上。外表年鈴大概在十七到二十歲上下。夜琉除了擔心自己可能被咬成人乾之外,還擔心玥舞會出什麼事,他自己的『海藍之粹』被Fidio毀成兩半。那可是夜琉在某次的旅途中,被贈送的一把劍。現在可好,武器沒了,人類的體能又遠遠不及吸血鬼,他該怎麼辦呢?

 玥舞選擇坐在靠近入口的位置,旁邊的是個女生,看起來攻擊力不強,但絕不能以貌取吸血鬼。這是夜琉告訴她的。

 該跑嗎?還是……玥舞看著夜琉走到黑板前,拿起粉筆準備寫東西時,偶然瞥到有幾個男生正在低聲討論著某事,然後像是互相同意似擊掌後,一個有紅棕色頭髮的男生舉手,咳幾聲清嗓說:「老師,你好吃嗎?」

 另外兩個男生在桌下忍住爆笑,夜琉手中的粉筆因用力過度壯烈分屍成兩半,指甲直接接觸到黑板。

 「嘰──」刺耳難耐的刮黑板聲出現了!

 玥舞痛苦的摀住耳朵,其他人承受不住聲音更是直接口吐白沫倒地。老師怎麼出這招!玥舞有種想要撞牆讓自己暈過去的衝動。還有吸血鬼聽力太好,所以成弱點?一群人痛苦地跌落到地上。

 短短的幾秒像是幾個小時。夜琉好不容易回過神,停止殘害黑板。夜琉臉黑看著黑板上五條白色的刮痕。自己……好吃嗎?夜琉對這個問題抱有極大的懷疑。基於學生的惡作劇或是真的想咬他的心理,夜琉瞥了一眼那學生的名字後說:「拉斐葉,」夜琉轉身,「這個問題……」

 全軍覆沒。夜琉此時看到的景象。倒的倒、吐白沫的吐白沫、撞牆的撞牆,有些人甚至想逃到門外去,可是中途陣亡。

 「……」看來以後可以隨身帶塊小黑板。

 一隻手顫抖地攀上桌面,是玥舞。玥舞氣若游絲說:「老、老師……您搞謀殺啊……」說完又倒了下去。

 冤枉啊,他又不是故意的。夜琉訥訥地看著幾隻從角落飛來的蝙蝠──看似想叫他們起來──那些蝙蝠咬咬學生們的衣服,有的昏迷較重就直接咬扯著頭髮。哀嚎跟慘叫聲迴盪在教室中……許久,全部人幾乎都爬回位置後,夜琉接回之前的問題:「拉斐葉,關於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你。」夜琉搔下頭又說:「不過我倒是有幾個朋友吃過,不過每個回答都不盡相同,有的說人好吃,筋少,嚼起來很香;有的卻說吃起來酸酸的,沒咬勁。」

 夜琉說完,拉斐葉等人露出類似『囧』字的表情。不會吧?他們開個玩笑結果這人回答那麼認真是怎樣?拉斐葉他們突然感到無力。

 等等……幾個朋友說的?拉斐葉等人又囧了。另一個金髮男生舉手說:「老師,你說那幾個提出感想的朋友是……?」

 「哦,他們是獸族。」

 獸族!那可是分散在大陸另一端的族群呢。台下的人為眼前這位老師的年齡感到懷疑,不過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就是了。

 這塊大陸上,人類大多是分散在各個地方,也就是說你不論走到哪都有人類就是了。獸族跟翼族則是分散在南方跟東方的土地上;西方有著零碎、數量眾多的島嶼,像是人魚那類的海族就是居住在那,海上的島嶼據說有七成都是無人島。

 大陸的正中央有座橫劃整個大陸,被各個族群稱為『眾神山脈』的群山,在各個族群的神話故事裡,傳說眾神以前就是居住在那座山頂上。

 山頂上有傳說眾神,剩下的部分由驍勇善戰、令人聞風喪膽的龍族居住。外界對龍族的認識非常少,除了『不要隨便接近眾神山脈,不然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』要不就是『小心被噴火龍烤成燒烤,還有不要燒焦了!』由這些就可知道,龍族是不隨便與外界的種族接觸的。

 因為有這道天然障壁擋著,使得南方跟北方的人文、經濟等,有著極端的差異。

 這個人曾經到過眾神山脈的另一端?那可是需要一定的實力跟好運,不然可能還沒到達山脈底端,就已經先被路上的妖魔殺死。

 「老師你真的遇過獸族喔?」玥舞驚訝地問道。她以前可都沒聽老師講起過去的事。

 「呵,那些都是過去事。當時他們旅途上需要像我這樣的人,所以就這樣認識了。」夜琉回憶起以前的過往,目光變的縹緲。

 又有人舉手問:「那麼老師……」

 五支蠟燭的上課時間,就這樣在一問一答的狀況下結束了。

 學生們對夜琉的態度大改,到了晚餐時間他們還是繼續圍繞著夜琉,夜琉也絲毫不在意繼續回答──只要他們不咬他跟玥舞就好。

 「喲,才第一堂就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。」Fidio這時端著一個杯子走來,透明的杯中裝著紅色的液體。

 「讓你很訝異是嗎?」夜琉挑眉,他們……用杯子裝血喝?夜琉往四周看,也有部分吸血鬼拿一杯在手上。

 Fidio直接坐到夜琉旁邊,「我還以為你們會轉移到競技廳去。」夜琉瞥下Fidio,緩緩的說:「為什麼你看起來很失望呢?」

 這時玥舞從食物推中抬起頭,嘴裡還咬塊肉說:「那個,我想問個問題,你們怎麼把……血裝在杯子裡?我還以為你們是……是……」玥舞發現自己難以把話說完,早知道先把烤肉咬軟。

 「是直接咬人。」Fidio替玥舞把話接完,「直接咬不是我們的作風,那樣太野蠻了。」

 夜琉很想吐槽Fidio,他之前看過的吸血鬼都是直接咬的,而且有些吸血鬼咬人癖好也很詭異……

 「我們會先抓一個人,讓他昏過去後,弄出個小傷口,從那裡取適量的血……」夜琉跟玥舞用極度懷疑的眼光看著Fidio,適量?怎麼個適量?

 「咳!是不會讓人死亡的量。然後在傷口擦上一種藥膏,那種藥膏可以讓傷口快速復原。我手上的血就是這麼來的。會咬死人那種的是不遵守規範,而遭到驅逐的吸血鬼,通常在外面第一次咬人,就會被神殿的人發現,加以處置。」Fidio向夜琉舉杯後,將血一飲而盡。

 玥舞艱難的把肉吞下去,夜琉則是黑線密佈。

 「開始使用這種方法大約是在……一、兩百年前吧?因為人類減少的話,我們的數量也會跟著變少。」Fidio笑的人畜無害。

 保育……夜琉腦中浮出這個詞。

 Fidio又拿了一杯血,準備再次乾杯時,Gianluca臉色死白往Fidio跑來:「王、王子」Gianluca慌張的神情也讓夜琉不自覺繃起神經來。

 「發生什麼事?」Fidio將手上的血遞給Gianluca,Gianluca雖然接過但是沒有喝,「Marco他們被人用神術攻擊,但是那種神術並不像神殿他們的。」

 「什麼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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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塊大陸正中央有條長脊山脈ˊowoˋ

感覺……不錯?(你想說什

眾神山脈這個名字是突然碰出來的(抹

不然光只有龍族居住我不曉得叫啥,難不成簡單明瞭叫龍山脈?(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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